第1-0幕原文传送门
(空):
这问题太蠢了。自己原本就是模糊的存在。
几乎全部由立场构成。
时间顺序、记忆、因果、回忆,全都很模糊
既存在互相匹配的部分。也存在互相矛盾的部分。
不过,唯有立场,没有变化。
怪物。
这就是我。就算存在着许许多多个我,唯有这点恐怕不会改变吧。
想必存在着沦落为吞噬一切的魔的我,也存在着与天马Pegasus连结在一起的我吧。
或许还存在着接近于两位身为女神的姐姐,接近于“作为三妹的女神”这一立场的我吧。
但即便如此,我也无法逃脱怪物这一罪业。
仅在于,是什么样的怪物。
就像存在着与天马Pegasus相连的我一样,这个我与黄金剑之怪物克律萨俄耳连结在一起。
这样挺好。
由于克律萨俄耳是众多怪物的先祖,我也强烈表现出身为魔之血脉先祖的存在方式。
这样也好。
不好的在于,除此之外,无关紧要的内在。
自己拥有着感情。
拥有着对波塞冬,对雅典娜。对诸神的强烈感情激情。
也可以说是“记得”。记得自己为何会变为怪物。
目光投向这一原点的存在,就是我。啊啊,没错
我厌恶着诸神,以及除此以外,名为爱的东西。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或许就不会变成怪物了。
或许就能永远永远,与最喜欢的两位姐姐安静地生活下去。
所以我才讨厌她。
非常讨厌被召唤至这个世界后见到的那位御主。
极力不去接触她。
对话也只有最低限度。
反复强调着,是因为契约工作我才在这里。
但是,还是失败了。
因为对方主动接近我。用和某处的某人相似的眼神,注视着我。
啊啊所以,我明明讨厌她。
可我也知道。一旦松懈,我绝对会爱上这个孩子。
我知道的。
偏偏是逃离它,诅咒着它的不详,祈愿不想再接触它的我,为什么?
拥有它,很难受、很痛苦、很恐怖。违背自己的存在方式。
但是,即便如此
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那就只能这么做了。
因为说到底,我……
只是一个比起正确性,更优先于自身欲望的丑陋怪物。
> 选项1: 美杜莎……!
> 选项2: Saber……!
美杜莎:
……来了啊。我就知道来的会是你们。
阿尤丝:
你在做什么?
是搞错了对吧? 明明你们也一起跟Caster战斗了。
明知道决不能对AI们做出过分的事来
美杜莎:
请不要误会。
那次参战只是因为御主的命令如此。因为樱希望如此。
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迦摩:
那这次是什么情况?是她的意志吗? 我没看到她人呢。
美杜莎:
樱在那里面睡着。
阿尤丝:
等一下。虽然我看不太清楚,呼吸是不是有些奇怪?
让我诊断一下!
美杜莎:
不允许你靠近。我很清楚她的情况。
Raniment不足。
西翁:
……!?
美杜莎:
她现在只拥有能维持AI构造体的最低限度的Raniment。
目前连站起来活动的燃料都没有。
不,再这样下去她不久就会消失。
阿尤丝:
那,那得快点给她!
我这里正好带着料理Material,如果需要Raniment,那我可以借给她……
美杜莎:
真是个奇怪的AI人。明明是敌方御主。是因为作为修理AI的基础程序吗?
这个姑且不论如果能够补给的话就简单多了,但还是不行。
现在的她,正在自动将被赋予的Raniment交给自己的从者。
也就是,给我。
> 选项1: …………!
美杜莎:
为了承认我的过错,我必须这么说。
我没有发现。自某一阶段起,她一直如此。
无论是从Material摄取到的,还是从其他AI那里收到的,无一例外
樱摄取Raniment时,
会先对身为她从者的我输送最大限度的Raniment。
仅将剩下的一点点Raniment用于维持自己作为AI的存在方式。
量应该一直处于红线上。根据情况,或许也曾发生过瞬间不足。
> 选项1: 比如她邀请我们参加野餐的时候……
> 选项2: 因为我们吃掉了她的那份……?
西翁:
不对。那个时候,我确实看到她在吃料理Material。
应该不是补给很少的问题吧。
阿尤丝:
等等,“自某一阶段起”。难道是
美杜莎:
Caster使魔挑起最初的战斗行为,她受到伤害的时候。
……没错。就是从你治疗樱的那时起。
阿尤丝:
……! 果然出现了后遗症什么的吧!?
当时,她的伤势还挺深的。
作为AI的部分已经完美治疗好了,
但新加上去的“御主”部分,黑箱太多了
对那里是否会造成某种影响,只能事后观察……
美杜莎:
是吗。很遗憾后遗症出现了,就是这么回事。
我询问负责诊疗她的治疗型R型号,让她开口了。
她对从者输送Raniment的内部系统中相当于“通路”的部分
似乎是损坏了。
……我收到说明,连接我与樱的软管就像开了个洞一样。
就算输送了Raniment,大部分也会从洞里漏出去浪费掉。
所以,为了向从者供给正常水准的Raniment,
只能准备预见了损耗的多余份量输送过去。
她一直在用原本该自己用的那份来补足,就是这么回事。
愚蠢的是,我最近才注意到。
是在她为了让我全力战斗,开始为我注入更大量的Raniment之后。
我注意到她在摇晃,无法行走。于是才领悟到异常。
我说过要她优先维持自我,但她反过来
迦摩:
我记得。就在第二只超巨大蠢魔出现时。她对你使用了令咒。没错吧?
美杜莎:
对。樱为何会一直这么做。为何使用了令咒。两个答案是一样的。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容身之处。为此才依靠、托付给了我,仅此而已
阿尤丝: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机会有的是吧。
我明明说过,可能会发生预料之外的问题,如果发生什么请告诉我……!
美杜莎:
我也询问过了,到头来还是樱的选择。理由应该有这么几个。
“恐怕首席AI也做不到根本上的治疗”,R型号给出了这一诊断是原因之一。
樱本人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阿尤丝:
怎么会。即便如此,只要让我为她诊断,说不定就能……
美杜莎:
想必也有她不想欠本为敌人的你更多人情的原因吧。
然后……樱她笑了。
说无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劣质品。
不想为了自保(※按照“我が身可愛さ”翻译),放弃或是把守护此地的使命交给别人。
在能做的范围内都想亲手做。即便那是无意义的ego。
阿尤丝:
…………。
美杜莎(E):
她向令咒许愿“保护这个地方”。
这一令咒的效果至今仍在持续。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
我会保护生产部这里。而保护这个场所就等同于保护樱。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守护樱。
即便这样做会牺牲生产部Grow以外的AI们。
驱使从这把剑中诞生的魔兽们,
回收在消费量之上的庞大Raniment,一口气返还给樱……她一定就能苏醒。
我只能这么做了!
阿尤丝: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可是啊
难敌:
不。本大爷觉得没问题。
阿尤丝:
哈?
难敌(G):
本大爷常常在想。自己明白的,终究只有自己的欲望。
然而却为别人考虑,这有什么意义。让步有什么意义?
给自己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带着一脸明智的表情放弃……就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欲望吗?
所以,你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没问题。
做自己想做的事。夺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不过
与他人的欲望相冲突也是常有的事。
届时哪种欲望能得到实现,总之有各种因素会左右。身份、强度、资金力等各种各样的。
顺便一提,由于本大爷是集这些于一身的精英,所以想要的东西全都能到手。
现在也一样。本大爷有着赢下这场圣杯战争,获得一切的欲望。
也就是说其他AI们都是本大爷未来的资产。你要是擅自对她们出手,那本大爷就头疼了!
迦摩:
真是任性过头了反而清高呢。欲望是通往堕落的滑梯。我给你高评价,呵呵。
西翁:
毕竟我是我,比起心情会选择合理性。反正接下来的预定也是打倒Saber或Lancer。
在此放她一马毫无意义。没有御主的支援也是个好机会。
应该在此解决她。
迦摩:
呜哇,好冷漠。
御主,我怎么选都无所谓哦?选御主高兴的吧。
> 选项1: ……如果她要无差别地伤害AI们
> 选项2: 就只能……阻止她了……!
美杜莎:
Assassin。虽然我不想杀了容貌与她相似的你,但这只是心情使然。
胆敢妨碍我,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我要拯救樱。一定会拯救她这次一定,由我。
迦摩:
这话听起来就像以前被其他人拯救过似的呢?
美杜莎:
我不知道有这回事。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
……不对,我是知道的。并非为她着想的其他什么人,
我想亲手拯救,我必须亲手拯救,
这是狭隘愚昧,自以为是的短视做法。
若非如此,就无法在真正意义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有着这种感觉的我,那极为普通的,ego。
即便如此我仍然……现在的我仍想这么做。
难敌:
哈,说得好!
不过,本大爷虽然不知道你让那小狗仔或是什么积攒了多少Raniment,
实在不认为你在资源上有什么富余啊。
而且,战斗中用得越多,御主的苏醒就越遥远吧? 放弃吧。
美杜莎:
作为替代,可以用的东西我全都会用。无论那是多么令人火大的力量。
虽然之前只在使用宝具时会将其提取出来,现在就更为下意识地,常态携带吧。
此刻,我要吞噬缠绕于我因果上的你。让我使用你吧,雅典娜!
吞噬神之因子的怪物存在所挥舞,孕育怪物的黄金之剑的光辉。
烙印在你的眼中,去死吧。
与天马一同诞生自吾血之物啊。持剑的怪物之父啊。
此乃继承吾等诅咒神明者的光。以吾之魔眼祝福汝。
『怪物之黄金剑Chrysaor』!
第2-0幕原文传送门
美杜莎:
咕……!
啊啊……虽说不是同一人……相像之人,还是相像呢……
迦摩:
总觉得是我也不清楚的自己的某一点,令你的刀刃在最后一刻变迟钝了。
即便如此也不手下留情,这也是我。你不走运呢。
要说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过错……我,不知道。
美杜莎:
呵呵……呵呵呵。
可笑奇怪。本以为唯独拒绝爱的这个我,居然为了爱,如此。
它果然是招致终结,应当忌避的死因。但是,即便如此
只要它出现在眼前,我仍会不想放手地,抓住它吧。满是荆棘的诱惑。
这就是,所谓的,爱吧?爱神啊。
迦摩:
…………。
这个嘛,谁知道呢。
难敌:
! 你在干什么,她想逃!
嘁!
迦摩:
啊,对不起~ 我大意了♡
西翁:
但已经让她受了重伤。距灵核损伤仅一步之遥。
我不认为她们能逃到天涯海角。追上去吧。
阿尤丝:
……是啊。如果放任不管,她或许又会无差别袭击AI孩子们。
我只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放弃……
樱:
呵呵。Saber……
美杜莎(F):
!
樱(H):
你这身打扮……抱着我,帅气地跳起来,跳起来……
总觉得……就像……王子殿下,呢?
美杜莎(F):
樱。你醒了吗。……感觉如何?
樱(H):
不要紧。我很有精神,哦?
你看,我能像往常那样,“姆”地……打起,精神来。
美杜莎(F):
…………。
樱(H):
但是啊,不知何时,又会睡着的。
让我趁现在,说两句吧。谢谢你,对不起啦,Saber。我……
美杜莎(F):
我不听。
樱(H):
诶?
美杜莎(F):
我们现在正在逃跑途中。
我并没有放弃。
所以还没结束。一直逃一直逃不停地逃下去吧。
只要这样做,你想要的迟早能到手。……一定能到手。
樱(H):
可是……该逃去,哪里?
美杜莎(F):
不知道。只要是你能生存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空):
这话确实没错。
只要她能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哪里都行。
如果她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那连世界之壁也破坏掉吧。
啊啊,如果在冒牌的天花板崩塌之后,前方展开的是乐园就好了。
与世界为敌的觉悟。破坏世界活下去的觉悟。
这让她想到了有那么一点点现实可行性的方法。
美杜莎:
综合统括AI……拉尼ⅩⅡ。她身为监督官应该拥有预备令咒。
如果能袭击她夺走令咒,或许……
(空):
于是她决定了跳跃方向,就在那一瞬间。
检测到禁则处理(※原为排版术语)。请求进行应对。
部分许可。现阶段不许可直接排除。
因此,作为顺应形势的补正只需夺走,其移动力。
美杜莎:
咕……!?
樱:
Saber! 啊啊,你的脚……!刚才的,是……!?
美杜莎:
不知道……!
(超远距离发来的攻击。若是有杀心,我恐怕已经被杀了。)
(瞄准脚是有意为之。虽然不打算杀但不会放跑我的一击。)
(是刚才的他们她们……? 不对。Lancer……多半不对。)
(那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这么做……?)
樱(H):
Saber。只要放下我,哪怕这双脚你也能……
美杜莎(F):
别说这种玩笑话了,樱。
不,真正在开玩笑的是对手。
樱(H):
Saber……?
美杜莎:
恐怕对手身在超远距离外。看不见其身影。
但既然遭到了攻击,那对手无疑是感知到了我们……在看着。
既然如此,那我有办法。
我的魔眼库柏勒原本拥有将“看我的人”变为石头的性质。
也就是说,只要沿着“被人看着”的视线追踪过去,释放石化的效果就好
不准,妨碍我……
极限解放库柏勒Κυβέλη!
美杜莎(F):
咕,啊……!
樱(H):
Saber!?为什么!?
美杜莎(F):
魔眼被弹开了……!?而且,还造成了,反馈……
这种魔力与存在强度。是神灵级的,从者……!
樱(H):
怎么回事……?
美杜莎(F):
(没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从者,不可能存在)
(不对,实际存在是确凿无疑的。既然如此,就意味着……)
啧……
> 选项1: 追上了……!
美杜莎:
是吗。也就是说……只让圣杯战争的参加者来收拾掉我是吧。
难敌:
你在说什么呢? 怎么也不会再让你逃了。认命吧。
总觉得比刚才更加伤痕累累了,看来是……
由于无谓的行动,被本大爷打出的伤口进一步裂开了吧!
呼哈哈,可怜可怜!
迦摩:
是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程度的伤口呢。
西翁:
Saber。难道说,你……
美杜莎:
既然你们没有放过我,谈论我的伤势也没有意义吧。
来吧。只要身体还能动,我就不会放弃。
樱:
Saber……!
美杜莎(F):
请退后,樱。
不要紧。直到最后,我都是你的同伴
第3-0幕原文传送门
(空):
生产部Grow首席AI。AI圣杯战争System Grail War的参加者。Saber的御主。
“樱”。
她为我起的,来源于细微根据,却又不可思议地与之相称的名字。
被这些包围的内在,到头来,直到最后。
满脑子只有,想守护这片容身之处的感情。
就算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因为打从一开始,这一命令就深深烙印在我体内,不存在违背它的选项,
所以我一心一意地,付诸实践了而已。
这是非善亦非恶,唯一的存在价值。
理应如此存在,无法想象除此之外的活法的,自己的本性。
如果是普通人类该如何称呼它呢。欲望、兴趣、性癖。肯定不是这样。
而是更为根源,连结到内心更深处,更无法逃脱的
命运。
又或许,是诅咒。
然而,我没有感到辛酸或是哀伤或是苦恼。只是因为正是如此,才如此存在而已。
多半,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这样的命运诅咒作为“想守护重要的容身之处的自己”而诞生的。
我不后悔。决不可能后悔。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比愿望更本质的愿望。
把重要的容身之处,守护下去,一直守护下去。永远地播种。然后总有一天
啊啊,但是。
最终,还是自私地将它托付给了并非自己的某个人。
这件事……果然,必须道歉……
美杜莎:
……樱。能听到吗,樱。
樱:
Sa,bar。
……对不起,啦。让你,扮坏人了。
明明,明明你,就像王子殿下一样……
美杜莎:
不对。那只是外表。我可不是什么王子殿下。
…………。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
那我就恢复平时的说话方式,樱。
樱:
……嗯。
无论哪个Saber,我都不介意。你是,平时那个Saber……
美杜莎: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我是你饲养的怪物。
所以,还好你随自己所愿地驱使着我。这事不用道歉。
樱:
我也一定……是个怪物。
我只盯着一件事,为此什么都做。
但那在其他人看来就像疯了一样,是毫无意义的
我间接地,伤害了某人。
美杜莎:
或许吧,但并非如此。
为了不让你成为真正的怪物,我连你的份一起,当着怪物。
直到最后,你都依然是你。
所以我们俩,刚刚好。
樱:
……嗯。
那……让我道一声,“谢谢”吧。
愿意与我活得一样的你。
虽然我,不是很习惯,距离感……可能还挺烦人的。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美杜莎:
我那个态度……就像是在掩饰害羞。
因为我也不习惯。所以表现得不亲切,而已。
樱:
这样啊。那我,就高兴了。
但愿有一天,又能像朋友一样,散着步去野餐就好了。
然后两个人,一起回,重要的地方
美杜莎:
嗯嗯。我非常期待。
看来到时间了。
不用担心。在樱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和对面把话好好说清楚了。
……下一个计划也安排好了,那我走了。
樱:
……嗯。再见。
> 选项1: …………
西翁:
是因为Saber消失了吧。又要发生旋转了。
樱(D):
虽然,自不必说。我……也会消失。
不管会不会被卷入旋转中……由于Raniment不足,我的构造体已经残破不堪了。
阿尤丝:
…………。
樱(D):
请不要露出这副表情。很抱歉让你介怀了。
这不是你的错哦。这真的是,不可避免的事。
明明身处敌人的立场,你还是出手相助。我真的,非常高兴。
阿尤丝:
即便如此。我身为修理部Repair的首席AI,也只会感到不甘。
治不好的损伤,对我来说就是失败。
如果是因为治不好而变成这样,我绝对不觉得自己赢了。
正因为身处敌人的立场,才不想以这种形式,而是想正当地做个了结……
樱(D):
……对不起。
我最后……有一个请求。
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吗。我有话,想说。
难敌:
唔? 是不是矛盾了?
迦摩:
都无关紧要了。来,我们走。
我还忙着做充当御主的垫子的准备。
樱(D):
大家,都走了哦。
塞雷热拉:
…………。
我说啊。我
…………抱歉。
樱(D):
为什么,你要道歉呢?
塞雷热拉:
因为,我……我……
我注意到了。多半比Saber还早。发现你的情况不太对。
注意到你因为Raniment不足……就快倒下了。
樱(D):
从我的角度来看,是你为我保密了呢。
塞雷热拉:
不对! 只有我发现了。只要我说出来,想想办法
你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无论Saber,还是你……都不会变成这样……
樱(D):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或者说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想啊,我和塞雷热拉小姐,好歹,算是敌对的立场吧。
塞雷热拉:
是啊。我知道。
……哈哈,真奇怪。
即便如此,我还是……产生了罪恶感。
我无可救药地讨厌它,讨厌到快要呕吐出来,讨厌到想死……!
我最不想思考,最不愿意做,但又绝对不会从体内消失的事情,又会……
所以我才希望想想办法,但又无能为力!
仅仅像这样……在一切结束之后,在变得无法挽回之后,
跟与这样的我,也有那么一点点要好的你,
跟比我这种人更应该活下去的你,说些无意义的话而已。
哈哈,我真是个人渣……
樱(D):
……罪恶,感。
你之所以不怎么战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塞雷热拉:
谁知道呢。但是,或许吧。
我没有战斗的资格。我没有祈愿的资格。
我没有得到什么的资格。
因为,我心怀罪恶感。心怀无法消散的,罪孽意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它存在啊……!
樱(D):
啊啊……原来如此。果然,可能是这样啊。
塞雷热拉:
……?
樱(D):
像这样,作为AI的机能、构造体,
被随机数发生器赋予的人格即将分离的时候……
我才发现了些什么。虽然不明白含义,也无法将来源可视化,
虽然只是黑盒输出的,毫无根据的数值一般的东西。
我们,一定是,我们的碎片。
塞雷热拉: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樱(D):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和塞雷热拉小姐,一定是类似的存在。
所以……我觉得,只要照自己的风格而活,多半,就够了。
对于你因为罪恶感无法战斗一事,不需要怀有罪恶感。
你只要,贯彻你自己就好……
塞雷热拉(J):
……为什么?
樱:
呵呵。那当然是因为。
可以像为之殉身的我一样,带着那么一点点,满足的心情消失。
塞雷热拉(J):
等,等一下……还没……
樱:
啊啊,但也可能正相反吧。毕竟Saber也是这样的。
正因为是想逃离它的自己,才无法移开视线,才会看得更清楚。
就像她对我采用与平时不同的接触方式。
所以啊,这一定,不是坏事……
塞雷热拉:
你说话啊! 樱!
怖军:
不好意思,我要抓紧你了,御主。准备被甩飞了。
……她……已经停机了。